也律

14

    阿离在家里再次待了很久，周演只在傍晚回来，再次出门，是几天后，范若若来找她。

    少女已经隐隐有一些大人的气息，和管家说了很久。走到她身边，高出一些，眼眸微垂，显得格外温柔。

    “我们去东坊逛逛好不好？”坐了会儿，范若若握着阿离的手轻声问。

    阿离的手很细腻，比她小一些，她觉得这像是小时候哥哥给她做的布娃娃，第一次见面她就如此觉得。她并不能想象，她梳起妇人发髻的样子。

    周演不在，阿离是能够做一些主，她们从后门离开了府宅。

    下了马车，走在东坊的游廊上，范若若将一把红珠果钗子带到阿离头上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嫁给我哥哥呢？”望着女孩可爱的脸，她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街道上，人群并不拥挤，不是最繁忙的时候。

    阿离并不常常笑，她摸着范若若送给她的礼物，却是开心的，唇角有梨涡。听见她的话，只是问：“你是不是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范若若摇摇头，“是哥哥不够好。”

    他不带她出门，不和她说故事，也不送她礼物。

今日，是哥哥让她带阿离出去逛一逛。因为他很忙。

    “……，阿离应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，对自己好的人。”她将心里的话，说出来。

    她觉得阿离会难过，但却没有听见什么声响。阿离还是摸着那把钗子，“我只是当妾，他不需要对我很好。而且我到范府就可以每日见到你。那是很开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可是我不开心。范若若想。她很难过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个地方吧。”阿离想抱抱她，范若若却握住她的手，拉着她向游廊的尽头走。

——

掺一把土。

闲的女人=阿离的女人